為什麼龍生下九個兒子,各不成龍?
在現代漢語中有一個成語叫做“龍生九子”。顧名思義,就是一條龍生了九個兒子。其實,在日常使用中“龍生九子”還有“一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的意思。於是,龍生九子除了字面意思之外,還常常比喻兄弟品質、愛好各不相同。
於是,很多人會問了,龍為什麼生了九個兒子,而這九個兒子又各不相同呢?這九個兒子又都是和誰生的呢?
在我國,龍是古代神話傳說中的神異動物,為鱗蟲之長,具有“九似”的特點,即頭似牛、角似鹿、眼似蝦、耳似象、項似蛇、腹似蛇、鱗似魚、爪似鳳、掌似虎等。
龍能不能生孩子呢?在古人的觀念裏,龍是分雌雄的。《左傳,昭公二十九年》:“帝賜之乘龍,河、漢各二,各有雌雄”。《淮南子》:“夫蛟龍伏潛於川而卵剖於陵,其雄鳴上風,其雌鳴下風……”言外之意,龍既分雌雄,也是可以有自己的孩子的。
龍後來為什麼生了九個兒子呢?
龍生九子的說法是明代之後的事情。而這種說法和明代的兩個文人有關。
一個是內閣大學士李東陽。話說,明弘治年間,明孝宗朱祐樘搞不清九子的名字,便垂詢內閣。內閣中以李東陽為首的眾多文人,對於龍之子隻有大緻印象,沒有確切答案,具體數目也是不詳。後來,李東陽求教吏部劉績,當時劉績家中有一本書,上面記載了“九子”之名,但出處無法考證。無奈之下,李東陽據此加以改造並答復了明孝宗。在李東陽看來,龍生九子不成龍,各有所好。其九子從大到小分別為囚牛、睚眥、嘲風、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赑屃、蚩吻。
另一個是明代著名學者楊慎。楊慎是李東陽的學生。先前,他曾聽老師說過“龍生九子”的事情。但隻存在大緻印象,並無確切九子名目。他根據自己的印象,總結了龍之九子及各自的特點。具體如下:
一曰赑屃,形似龜,好負重,今石碑下龜趺是也。二曰螭吻,形似獸,性好望,今屋上獸頭是也。三曰蒲牢,形似龍而小,性好叫吼,今鐘上紐是也。四曰狴犴,形似虎,有威力,故立於獄門。五曰饕餮,好飲食,故立於鼎蓋。六曰蚣蝮,性好水,故立於橋柱。七曰睚眥,性好殺,故立於刀環。八曰金猊,形似獅,性好煙火,故立於香爐。九曰椒圖,形似螺蚌,性好閉,故立於鋪首。又有金吾,形似美人,首尾似魚有兩翼,其性通靈不寐,故用巡警。
楊慎的說法與老師的多有不同。如,在內容上,饕餮和椒圖取代了囚牛和嘲風成為龍子;在排序上,位列第八、九的赑屃、蚩吻升格為第一、二等等。但無論怎樣,楊慎的說法在民間上流傳很廣,以至於當今很多人都認可這一說法。
事實上,龍生九子一直很有爭議,畢竟這很大部分來源於神話傳說和部分文人的主觀臆想。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在古漢語中,九並非確指,常常表示多的意思。明沈德符《萬歷野獲編》“蓋苗裔甚夥,不特九種已也”恰好說明了這一點。
可以肯定的是,龍是生了很多兒子的。那麼,龍的這些兒子是和誰生的呢?
根據《五雜俎》“龍性淫,無所不交,故種獨多耳”。在古人看來,龍是極汙的動物,差不多我們能想到的動物都與龍有染。綜合多種說法,龍的的九子是這麼來的:
與犀交合,生囚牛;與豺交合,生睚眥;與猴交合,生嘲風;與象交合,生蒲牢;與獅交合,生狻猊;與龜交合,生赑屃;與虎交合,生狴犴;與魚交合,生螭吻;與犬交合,生負屃;與熊交合,生貔貅。
如此一來,龍便成了見誰上誰的奇異動物了。至於龍之九子為何不為龍?這大概就是“龍生龍,鳳生鳳”的一個反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