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工人喜歡裝鬼嚇人,結果自己被鬼附身,一覺醒來大變樣
荒郊白骨臥枯莎,有鬼銜冤苦奈何。
半夜數聲淒枕席,十年幾度慘幹戈。
2014年,我和朋友在新疆租了兩千畝地種棉花,招了二十幾個工人做長工。這些工人都是少數民族,來自同一個地方。他們有自己民族的名字,也有漢人的名字。由於他們自己民族的名字長而且難以理解,喊起來我也喊得不準,所以我從來都是叫他們的漢人名字。其中一個叫阿九的,印象讓我特別深刻。
我們播完種後,晚上就開始放水。由於用的是滴管帶,請的臨時工有的不負責,常有接頭脫落的現象,所以我就帶了幾個男工打著手電四處檢查。阿九只有一只手,他幹不了這樣的活,所以我叫他回去休息。
那天晚上很冷,我們檢查完一遍後,每個人基本上都被噴出來的水淋濕了,就在地邊生了一堆火。那時候已經淩晨一點過了,水情也基本穩定了,我只留了兩個手腳麻利的小家夥陪著我守地,我們一邊烘衣服一邊聊天。一個叫阿力的脫下上衣來烤時,我註意到他胳膊上系了一根紅繩子。
“你系這個紅繩子是辟邪的吧?”我問他。
“是的,阿媽說晚上有鬼,系根紅繩子就沒事了。”阿力回答我說。
“你們相信有鬼麼?”我笑著問他們,說實話,雖然我也接受過高等教育,但是我並不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有時候我相信有,有時候我覺得沒有。
“老板,那是什麼?”我們的話題還沒聊完,阿力好像突然看到了什麼。我順著阿力手指的地方,一個黑影左躲右閃、輕飄飄地朝我們走過來。不會吧?說鬼就真有鬼來了。
“誰?”我用手電晃了一下,壯起膽子大聲問道。
對方沒有回答,兩個小家夥也嚇得站起身來,緊張地看著前面。因為我們的地不遠處就有好多墳,新疆那邊有的地方本就特別荒涼,我又是頭一年來這,所以我也格外緊張。
“鬼!”另一個小家夥阿楊聲音都發抖了。
“是誰?!”我又大喊了一聲,對方還是不發聲。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邪門的事,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上了。
那個黑影還是左躲右閃慢慢地朝我們的方向飄過來。“拿鐮刀!”我吩咐兩個小家夥說道。兩個小家夥動作倒是挺麻利,一人迅速找了一把鐮刀攥在手裏。我想,要真是鬼的話,鐮刀恐怕一點威力也沒有。不過有個武器拿在手裏總有點安全感。
那個黑影越來越近,我們的心情也越來越緊張。等到手電筒能照清了,我去!原來是阿九!我真想踹他兩腳。不過見阿九拎了幾個飯盒過來,我的憤怒一下沒有了,轉而心頭一陣感動。他們這些人真好,這麼晚了還沒睡,還惦記著我們,給我們做了些宵夜送來。我還是忍不住用平和的語氣說了阿九兩句:“阿九,剛才你把我們嚇得半死。下次不要這樣了!”阿九只是傻呵呵地笑,用極其生硬的普通話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所以就沒說。”好吧,這個解釋我勉強接受。阿九說的倒是實情,他們說起普通話來的確很費勁,很難說一句完整的話,他們說話我基本靠猜。哪知,我只對了一半。阿九不會說普通話不假,但這家夥就是愛裝鬼嚇人。
在後來的接觸中,我也慢慢了解到阿九是個樂觀、愛開玩笑的人,其他工人也常和我講阿九晚上愛扮鬼嚇他們。不過他們也不是告狀訴苦的那種,而是當成開玩笑,大家都挺開心的。我也沒在意,反正他不會來嚇我,哈哈!可是,沒過多久,我就為我的大意付出了代價。
一天早上還沒上班,工頭就來告訴我,說阿九出事了,他們要結工資回老家。阿九雖然只有一只胳膊,但是他和他老婆幹活是最賣力而且效率最高的,每個階段評獎我一般都是發給他們兩口子。現在棉花還沒有長成,人力都是剛剛好的,這一走就是兩個好手,所以我很不願意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
當我見到阿九時,又好笑又心疼,這家夥的嘴全歪到左邊去了,左邊的臉還在不斷的抽搐,就跟電視上那個趙四一樣。
“阿九,咋搞成這樣了?”我忍住沒笑出聲來。
“老板,昨晚夜裏起來上了個廁所,老是覺得有個影子在跟著我,但是又看不見。今天一早起來就這樣了。”阿九可憐兮兮地對我說。
“他是闖到鬼了!”一個年紀大的老工人說道,“他這個要回老家去殺大公雞請人跳大神才行的。”
我估計是這家夥不知道因為啥原因中風了,如果繼續留他,耽誤治療了會多些控制不了的麻煩,所以只好把他的工資結了,讓他回家。
後來,我再也沒有去新疆,也失去了阿九的聯系方式。我一直希望他真是闖鬼了,請個跳大神的就能治好。不然的話,他們兩口子掙的那點錢恐怕只能治病了。他們,病不起的。
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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