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英為徐氏塘山公作壽序小考

2022-01-08姓名起名67

2012年,桐城敦睦堂九修《徐氏宗譜》,我擔任主筆。有幸拜讀了民國甲寅年(1914)八修《徐氏宗譜》29卷。其中卷2,有一篇壽序,竟然出自鄉賢——清文華殿大學士兼禮部尚書、鄉人稱之“老宰相”的張英。

張英對徐氏的敬仰躍然紙上,在這篇近千字的序文裏,字裏行間,傾註著作者深深的仰慕,言發由衷,情見於詞,絕非一般應酬文字,而是一篇序文經典之作,不愧大家之手筆。

張英為徐氏作壽序,他與徐氏有何淵源呢?又是在怎樣的歷史背景下作文的呢?桐城敦睦堂徐氏二十世孫慶壽,不揣淺陋,浮作詮釋,拋磚引玉,以期得到宗親並我邑文人賢士的賜教,以及對這篇序文的關註與深研。

序文的開頭,開宗明義地寫道:徐氏之先,封伯益為嬴姓國,伯益生二子大廉、若木,後若木受封為徐國,傳至徐誕,封為徐姓,以仁義之國,頗得民心。自秦至今,名公臣人,繼跡史書,徐氏十旺其九。昌黎曰:天於伯益之緒非有厚薄,施仁與暴之報異也,其信然乎!張英筆下的徐氏之源與處世之本一目了然。

張英說:“吾鄉徐姓不一族,其世居城南之花園畈者則誕之後也。”去年,我作了初步調查,桐城徐姓有六、七支之多,有近支,有近族,有更遠同根者,有易姓徐氏者。

我敦睦堂子孫即今住居在範崗花園村徐張屋與一圩之隔的金神聯圩村徐張屋一帶,後部分遷至孔城躍進、香鋪蓮花、大關街、掛車河以及廬江、宣城、黃山各地。

其一世祖復才公葬於金神枝子溝,即今金神村梅莊組,距金神西環線50米。徐氏祖墳“文革”中被挖,種植杉木林,架設高壓線桿。

誕,即徐偃王!按我八修《徐氏宗譜》世系,若木公為太上祖,我是127世孫;34世祖偃王為始祖,我是94世孫;108世祖復才公為我敦睦堂一世祖,我是20世孫。有關書籍記載誕公為32世祖,待考。

公元前646年,徐國勢力很大,而且依附者有36國之多,只因徐偃王不忍幹戈致生靈塗炭,寧可失國,放棄戰爭,而帶著子民敗走彭城。《左傳》、《韓非子》、《詩經·大雅·常武》均有記載。偃王看待子民高於一切,這是一種大智大勇,大慈大悲的胸懷。

元致和泰定帝贊偃王曰:“禦大災,捍大患,而有功德於生靈者也!聰明正直,仁義聖文,功及於民,血食惟舊。神著盛德,字育一方,宜極褒崇,以答神貽,以從民請。”

後人贊曰:“當國施仁,萬民沾澤。立廟以祀,永傳其德。天報後嗣,蔚然物色。”從徐氏塘山公看,偃王的基因一脈傳承,奠定了徐姓後裔的基本品質。

張英知悉花園畈徐氏乃誕後,嘆曰:“余自通籍以來,宇內高人逸士,即未得盡與之遊,即同裏積行君子德化一家,名重一鄉,野處而不出者,亦未嘗一交其人,私竊撼焉!”

戊申冬,張英見徐氏為老太夫人營葬於高嶺山,贊嘆一番:“自山東行裏許,平原沃野,竹木周布,清流環繞,其中廬舍,參差宛然蓬萊方丈,迴非人境。余心異之”!當地土人對他說,此是徐公重臣家也!張英又細細問起其人的家風處世如何,答曰:“輕財好士,倒履迎賓,如孔北海之尊不空,座常滿也。”

其居鄉訓俗:“戒遊閑,懲偷薄,如王彥方,令人畏其知也!釋訟息爭,賬貧周急,如魯仲連排難解紛,範純仁麥舟相贈也!其督理戶事,孤者資之, 鰥者娶之,死者葬之,跳梁者馴服之。積行君子化一家而重一鄉者,殆其人乎!”張英見此,欣喜激動,所恨未與交者,今忽遇,願進屋與之一敘,為幸也!此張英所幸遇者即後來為之作序的徐氏塘山公也!。

張英在序文後段,又兩次提到偃王,木有本而水有源,我從塘山公身上看到並堅信偃王之子孫必昌且熾也!時徐氏塘山公七十歲,老宰相感嘆道:我做官三十余年,行將乞休林泉,築廬於先人墓側,與公銜杯酒,話桑麻,優遊以樂,余年若此,不可驟得。來日你我朝夕相見,攜手以從也!寫下這篇壽序,為公祝!

張英為徐氏塘山公作的這篇壽序,他們之間不是一般世交可及的。從序後所著稱,解讀應為姻親:年家眷弟張英頓首拜撰。經查張氏有關典籍,與徐氏姻親不詳,可能是張英本家某堂嫂為徐氏。

從張英對徐氏塘山公尊敬的程度上看,愚以為:一、桐南花園畈張英偶遇塘山公,其人的品質、德行,得到張英的賞識。二、故鄉有這樣的人物分外高興,值得推崇,影響社會,鄉人楷模。三、張英所處的年代及本人身份、性格,他正是康乾盛世的名臣和世之所需。亦如康熙器重、稱贊他“始終敬慎,有古大臣風”之所然。

張英第一次偶遇塘山公是在康熙戊申年(康熙七年,1668年)。那時,張英是中進士第二年,適年前父秉彜卒,乞假回桐城。此序文作於康熙丁醜年(1697年)七月,張英仍在朝。康熙辛已四十年(1701),張英再次請求休歸,獲準,次年二月,離京南歸桐城。多居住於龍眠山莊,徜徉山水,詠吟自娛,正如其山莊草堂聯雲:“白鳥忘機,看天外雲舒雲卷;青山不老,任庭前花開花落。”

三百多年過去了,徐氏後人看到這篇文字,徐氏先人能得到張英這樣名相的贊譽和對徐氏子孫“必昌且熾”的祝願和期望,是我徐氏子孫後代的榮耀和不時鞭策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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